宁静行远,良师风范——怀念林行良教授
林行良教授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今天,我们在网络上开一个林老师的追思会,以计算机人特有的方式,将遍及全世界各个角落的林老师的亲朋好友和学生们在网上聚集到一起,共同追思他、纪念他。
林行良教授是122cc太阳集成游戏软件专业的创建者之一,对122cc太阳集成游戏乃至我国计算机软件事业的发展都做出了重要贡献。上个世纪70年代,他主持完成了DJS100系列小型机操作系统、语言类和服务性程序类等系统软件的研制工作,取得了开拓性的成果;80年代,他负责完成了我国软件第一份出口合同的研制工作,为中国软件在东瀛博得了美誉。林老师的一生充满了对学问的孜孜追求,充满了对事业的勤勉奋斗,也充满了对身边所有人的关心与爱护。宁静行远,良师风范。他的品格和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深切缅怀林行良教授——林老师一路走好!
122cc太阳集成游戏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
主任 吴建平
党委书记 孙茂松
2011年10月19日
注:为了更好地纪念林行良教授,我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特举办“林行良教授网络追思会”,希冀林老师的亲朋好友、学生们以及海内外计算机界同仁撰文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形式不限(回忆文章、散文、诗歌均可)。文章请发送至memo_lin@mail.cs.tsinghua.edu.cn,我们将及时刊登在122cc太阳集成游戏主页上,形成追思会的主要内容。
附录:林行良教授生平
林行良教授1936年6月20日出生于上海市,1949年起先后在上海位育中学和上海文治中学就读,1955年考入122cc太阳集成游戏先后在土木工程系和工程数学力学系学习。195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61年评为校优秀毕业生,毕业后留校,1963年由教育部派往苏联莫斯科大学留学,1966年获数理逻辑专业副博士学位后回国,先后在数学力学系和122cc太阳集成游戏任教。1987年聘为教授,同年下半年由教育部派往英国爱丁堡大学做访问学者半年。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曾任122cc太阳集成游戏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软件教研组和计算机科学理论教研组主任,从80年代开始连续多届担任122cc太阳集成游戏校学术委员会委员,先后获得过多项奖励。1998年退休。
林行良教授对122cc太阳集成游戏乃至我国的计算机软件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1973年,为了促进我国计算机的系列化研究、设计、开发及应用推广,四机部宣布成立了中国电子计算机DJS-100系列机联合设计组。林行良同志参加了软件组的工作,负责组织论证DJS-100系列机型软件的配置和设计方案。1976年,在四机部的组织和领导下,成立了DJS100系列机的系统软件联合设计组。参加联合设计的十余个单位来自全国各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和计算机生产厂,我院为组长单位,林行良同志担任联合设计组组长。他带领全体研制人员,经过艰苦努力、协同合作,终于成功完成了100系列机包括操作系统、语言类和服务性程序类等系统软件的研制。由于有了配套的系统软件,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该小型系列机在我国的科研和教学领域起了重要的作用,推动了我国系统软件的发展、提高了我国的软件技术水平同时促进了计算机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应用。在这个过程中,也培养出了一批高水平的软件技术骨干人才。
1981年,日本富士通公司希望同122cc太阳集成游戏联合研制开发软件。时值改革开放初期,我们从未做过国外软件项目,无论是在技术、工艺流程还是在项目管理上对我们都是新的挑战。时任教研组主任的林行良教授敏锐地认识到承担日方项目,不但可以有效推动自身的教学和科研,还可以缓解国家科研经费紧张的问题,并可将知识转化为高科技产品出口,为国家赚取外汇,于是果断决策,签订了国内软件出口第一份合同《Fortran程序动态特性分析》。他组织教研组和计算中心教师联合研发,从方案设计到实现技术的细节讨论,他几乎一次不落的参加,鼓励大家克服困难,团结奋战,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这是我国最早的出口软件,开创了软件出口的先例。日方评价该软件“水平是极高的”。从80年代至90年代,林行良教授又先后负责承担了“Fortran程序静态特性分析”,“C语言编译系统”,“软件复用技术研究”和 “由语法图到词法、语法分析器的自动构造”等四个出口富士通的软件研发项目。他顾全大局,不计个人利益,吸收了软件技术服务公司一批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在项目开发过程中,对项目设计人员、工程师、程序员到文档管理人员,手把手地传帮带,无私地帮助软件技术服务公司培养软件研发人员,高质量地完成了每个项目。
林行良教授在122cc太阳集成游戏计算机软件与理论的学科建设中发挥了突出作用。1985年,为了紧跟国际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的发展,林行良教授共同积极呼吁和推动成立计算机科学理论专业。他为该专业的筹备、成立和发展倾注了大量的心血。通过艰苦的努力,在校系领导的支持下,1986年终于正式成立了计算机科学理论教研组,并以学生自愿为前提,优先挑选该专业的学生。为了使学生获得最好的教育,林行良教授亲自安排教学计划,设立新的课程,并聘请包括中科院唐稚松院士在内的一批校内外著名教授联合培养研究生或给学生授课。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备课,专为学生们讲授“形式语言与自动机的关系”和新开设的“形式语义学”两门课程。这些课程理论性、逻辑性非常强,他讲的深入浅出,得到学生们的广泛欢迎,并终生受益。
林行良教授对教育工作满腔热忱。他多次担任软件教研组主任,工作非常认真,为课程设置、规划教学队伍,殚精竭虑。他关心年轻教师的成长,跟每个年轻教师谈话、讨论,落实年轻教师的培养计划,鼓励年轻教师到北大、中科院旁听。指导学生同样是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经常是一对一的启发、指导,许多学生毕业后都深情地表示:做林行良教授的学生受益匪浅,是一辈子的荣幸。
林行良教授还积极投身于计算机领域的各种社会服务,在学术界具有广泛的影响。1989年~1998年,他连任两届北京计算机学会常务副理事长,1999年后任名誉理事。北京计算机学会第二届理事会工作报告中指出,林行良教授是学会中“有一批不计报酬,不计名利默默为学会工作的热心理事”之一。上世纪80年代,在党中央改革开放方针的鼓舞下,为满足计算机科学技术的发展和推广计算机应用的需要,尽快培养出高级软件技术人才,北京电子学会组织一批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联合成立了北京软件研究生院,林行良教授出任主管教学的常务副院长,为我国软件人才的培养尽心尽责,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林行良教授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党的教育事业,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教育生涯中,他教书育人、专注学问、刻苦钻研、成果丰硕;他一辈子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耕耘在教育战线上,不求名,不追利;他严于律己、谦虚谨慎、待人诚恳,凡事考虑集体在前,考虑他人在前,表现出了一个党员教师的崇高精神境界。1996年前后,林行良教授即将退居二线,当时教研组的经费遇到了困难。林行良教授得知此事后,立即表示要将自己掌握的科研结余经费全部交给教研组使用,而不留下一分钱。此事深深地感动了组内教师们。
林行良教授的一生是对学问孜孜追求的一生,是对事业勤奋奋斗的一生,是对同事和学生充满友爱和关爱的一生,他的品格和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虽然他已经离开了我们,但他的音容笑貌宛在,他的高尚品格长存。我们沉痛悼念他、怀念他,更要以他为榜样,在122cc太阳集成游戏迈向世界一流大学的新百年征程中,继续前行,把包括林行良教授在内的老一代清华计算机人开创的未尽事业推向更大的辉煌。
122cc太阳集成游戏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
2011年9月23日
怀念恩师
王小鸽 (1977级学生)
得知林行良老师逝世的消息,心里很难过。虽然好久没有见到老师了,但是老师的言谈举止,深深地留在记忆里,还是那样清晰。
林老师给我们讲《形式语言与自动机》,是我跟老师的第一次接触。领略了老师的治学风采。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形式语言和自动机的课,但是却可以说是从此开始认识了自动机。虽然日后没有在形式化方面继续走下去,但是老师的对工作的认真严谨踏实的作风,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也成为我日后效仿的榜样。第二次与林老师接触是在我刚毕业留校工作不久的时候。那时候,系里得到一个国家教委公派到美国访问的名额并把这个名额给了我。于是马上开始了联系美国学校等事情。在一通忙活之后,并得到UIUC那边的超级计算研发中心的邀请,开始准备办理具体出国手续时,当时的国家教委却来了另外一个通知,告知由于计算失误,经费已经用完,名额取消。这么一来,面临的是跟接受单位解释为什么取消行程。当我把情况跟教研组反映了以后,林老师作为领导,很果断的决定:经费国家不给出了,我们教研组自己出。于是,我就成了由林老师负责的国际合作项目经费资助培养的第一人。每个月$400,资助了一年。现在国家和人民富裕了,一个月400美元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了,可是在当时,一方面美元和人民币不是随便兑换的,另一方面经济水平用工资来评价的话,那时候刚参加工作的教师月工资在50元左右人民币的水平。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支持是多么了不起呀。我每每跟别人说起我的留学经历,得到的反应多是“难以相信”。很多人经历的是如何排除种种阻挠才出的国。在那时,一个单位用开发项目“挣”的钱送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教师去留学,真的罕见。就为了这个,我成为了当时122cc太阳集成游戏留美获得博士学位后回系里工作的第一人。我很朴素地相信,有这样的师辈,他们不计个人得失,心系国家强大和事业发展,年轻人就一定能愉快地踏实地做学术研究。虽然我没能取得什么辉煌来为培养我的老师们争光,但是我会坚守对师辈们的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学问的精神的传承。
第三次与林老师接触是拿了博士学位回国后接林老师的课。得知林老师要退休了,《形式语言与自动机》的课需要有人来接。虽然我博士期间主攻的方向是高性能科学计算,但是能跟老师一起工作还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于是我跟学生一起重新上了一学期老师的课,帮着老师看学生的作业、看卷子,理解课本和讲义,再一次领略老师的讲课方法和风格。可以说十年前作为学生在听课,注意力在课程的内容,而十年后再次坐在课堂,注意力也放在了课程的形式上了。老师讲课不用幻灯片,整齐的板书,严谨的形式化推理和证明过程的展示,再次让我享受了数学之美和形式化之魅力的同时,也使我对教学形式与内容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思考。
老师退休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共事了。我又不善言辞,对老师的崇敬和感激一直没能直接对老师表达。时常为没能做出让老师能引以为骄傲的成绩来而感到愧疚。现在老师走了,给我留下的是宝贵的精神,和一份深深的怀念。
怀念林行良老师
王敏(1983级学生,现任惠普中国研究院院长)
惊闻林行良老师去世消息时我正在加州开会。悲伤之余,想到林老师一向洒脱的态度,深信他一定去的安然,无畏,超然。
林老师的夫人吕映芝老师是我83年入学清华时的班主任,我是通过吕老师认识林老师的。后来又上了林老师的课《形式语言和自动机》。他给我们83级程31班同学的印象是潇洒、大度、知识渊博,热爱生活。在我们的眼里,他既是一位出色的学者、师长,又是一个丰富和有趣的人。林老师的修养与风度,尤其是同学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之一,几乎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标准。以至于多年以后,我们同学聚会讲起某人颇有风度,还会说“有点像林老师”。
听林老师的课,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逝者如斯,愿林老师安息。
追思与怀念
张凤兰(同方鼎欣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照片说明:1990年项目组在日本)
恩师走了,走的那样安详、又是那样匆忙,以至于我还没有再看上您一眼,再美美地叫您一声——林老师,这是我永远的遗憾。
记忆,虽是零散,却在回味中令人百感交集;思绪,无序凌乱,然而又是那么强烈。林老师虽然离我们而去,但当拂去沉睡于记忆深处的尘埃,寻找那一幕幕难忘的记忆时,一股亲切自然的情感悠然而生,与林老师一起工作的情景历历在目……
1983年----1996年,作为软件技术服务公司的一员,我参加了与122cc太阳集成游戏一起进行的对日软件开发项目。认识了令我永远敬佩的林行良老师。
当时我是共同开发项目组中软件技术服务公司刚参加工作的四个年轻人之一,正如《林行良教授生平》介绍所说的对于软件开发特别是对日软件开发没有经验,在做日本富士通的软件开发项目中,林老师从基本的计算机原理,到计算机语言,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讲解,给予了无私的帮助。从“Fortran程序静态特性分析”、 “Fortran程序动态特性分析”,到“C语言编译系统”、“软件复用技术研究”、 “由语法图到词法、语法分析器的自动构造”等日本富士通的软件研发项目,林老师不仅给我们授课,还亲自带领我们在计算中心的大型M150机器上提交、运行程序,用启发的语言给予鼓励,使我们倍增信心,在领悟中发挥自己的潜能。历经十几年,林老师一直带领大家高质量地完成了每个项目。
项目中间讨论阶段,林老师带领项目组成员访日,受到了日方的友好接待和高度评价。日本的《读卖新闻》中这样评价:“122cc太阳集成游戏的软件水平是极高的”。 林老师的学术成就令人仰止,林老师的人品更是弥足珍贵!
恩师常说的一句话:“好好珍惜现在的大好时光”,话语随短,但却情溢于言表,话语背后,我能体会到对于我们晚辈的深切关爱与丰厚的人生感悟。
恩师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师,他性格平和,平易近人,严谨平实,不喜夸饰,淡泊名利,除了教我们知识,还教会我们如何做人,对我今后的人生有着很大的启迪和帮助。
林老师虽已离我们而去,然而他的音容笑貌和谆谆教言却永远留在我的心中,对林老师的崇敬之情将永远激励与鞭策着我。一个善良、真诚、宽厚的人,一个对事业执着的人,授业、解惑便是林老师做人的准则与追求。
怀念林行良老师
张素琴(122cc太阳集成游戏教师)
林老师永远离开我们了。我们无比怀念他。
自1972年林老师从鲤鱼洲回校后,我就和他成了同事。在我的教师职业生涯中,我得到过他诸多关心和指导,也目睹了他为人处事的崇高境界和风范。
1972年,他接纳带有“右倾”帽子的我党老一代高级知识分子地下党员周寿昌老师参加他的课题组,积极支持他进行“程序设计自动化”科学研究,组织我们刚留校的年轻教师每周参加研讨,接受周寿昌老师的培训。在四人帮势力仍然猖獗的时期,给与了周寿昌老师应有的人格和人才的尊重,并使我们首次接触到了程序设计语言的理论,也让我们上了做人的课程。
1972年,林老师还带领我们几个年轻教师研发112机的汇编程序和一些辅助程序。我们这批人因为文革,耽误了学业,如何尽快掌握专业技能当然是我们迫切的愿望。对林老师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人来说,他们也很希望把文革耽误的教学科研工作赶上来,每个人都有压力,都觉得时间紧。当时林老师并不是教研组的领导,从个人角度讲,他没有义务和责任花费心血和时间帮带我们,但是他理解我们,不计个人得失,借助112机教我们如何设计和编写程序。我至今也忘不掉,在他帮助下我完成了第一个程序“112汇编纠错程序”。
1976年,林老师担任DJS100系列机的系统软件联合设计组组长,除了协助四机部对十几家高等院校、科研及生产单位参与的工程进行协调外,还负责组织我系软件教研组教师研制汇编语言和BASIC语言编译程序,外设管理程序,和服务性程序。DJS100系列机的指令系统与美国的NOVA机指令系统一致,中科院物理所有一台NOVA机,大家对NOVA机相应软件的反汇编资料,进行分析,理解,移植和改进。面对大量的资料,林老师带领大家,艰苦努力、协同合作,终于成功完成了100系列机包括操作系统、语言类和服务性程序类等系统软件的研制。我记得,在工作总结时,林老师对蒋维杜老师负责的语言编译程序,吴家勋老师负责的外设管理程序,柳西玲老师负责的汇编语言都给与充分的肯定,却不提他自己的工作。我们知道,没有他的努力协调和组织,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他总是把名利看得非常淡薄,这就是他的境界。
1978年,林老师开设“形式语言和自动机的关系”课,我去旁听,但是有一堂课是和我的助教课冲突,林老师知道后,就尽量把他的讲义提前复印给我,还抽空为我辅导答疑。有一次他没来得及给我讲义,事后在办公室没找到我,他竟然跑到我家给我送讲义。1981年,日本富士通公司希望同122cc太阳集成游戏联合研制开发软件。当时富士通公司的软件水平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时任教研组主任的林老师敏锐地认识到我们同国外软件的差距,可以借助与富士通联合研制开发软件尽快缩短以致消除。那时我们对于国外已经成熟的软件工程理论,从概念上还理解的懵懵懂懂,对于软件项目管理,更缺乏实践经验。林老师高兴地说,这是很好的机会,为我们的教学和科研提供了战场。完成有实用价值的软件实践才能培养我们的队伍,提高我们的科研能力,最终消除差距。当时我们国家百废待兴,不可能为软件发展提供充足经费,承担日方项目,正是可以有效推动自身的教学和软件科研的好机会。于是果断决策,于1982年签订了国内软件出口第一份合同《Fortran程序动态特性分析》。他组织教研组和计算中心教师联合研发,我有幸参加了这个项目组。时值改革开放初期,我们从未做过国外软件项目,无论是在技术、工艺流程还是在项目管理上对我们都是新的挑战。比如,富士通公司要求的开发文档包括系统设计,结构设计,详细设计,编码,测试计划,测试用例设计等文档。由于我们过去的软件只是程序编码,对上述一系列文档的标准和各阶段的严格区分是拿不准的。林老师和开发组成员一起分析理解,开发过程中从方案设计到实现技术的细节讨论,他几乎一次不落的参加,和大家一起克服困难,团结奋战,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这是我国最早的出口软件,开创了软件出口的先例。日方评价该软件“水平是极高的”。这个项目中,林老师付出了比我还多的时间和精力,但他没有上项目组名单,也没有得到去日本作阶段交流的机会。
1985年后,系里委托林老师组建软件理论教研组,在繁忙的组建工作同时林行良老师仍然组织计算中心,软件技术服务公司和我们软件教研组的人员及研究生,承担了多个富士通软件项目,我参加了其中两个。我特别佩服他顾全大局,不计个人利益,吸收了软件技术服务公司一批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在项目开发过程中,对项目设计人员、工程师、程序员到文档管理人员,手把手地传帮带,无私地帮助软件技术服务公司培养软件研发人员,高质量地完成了每个项目。
1990年,林老师负责的最后一个富士通项目提交之后,我们就都全身心回到各自的教研组进行教学和科研了,就再没有机会得到林老师的直接帮助和指导了,但是他的为人,他的崇高精神境界永远值得我怀念。
好友,你永远在我们中间
沈佩娟(计算数学教研组)
从1961年,我被分配到122cc太阳集成游戏,一直到1983年,让我转到计算中心为止,这22年,我和林行良老师一直在一个教研组;90年代又和他合作搞国务院侨办的项目,一起工作了3到4年。他的工作认真严谨,处处关心同志,淡泊名利等等优良作风和品德是大家共知的,在这里我就不多說了。
我永远不忘的是一件生活中的“小”事,但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小”事。
1972年上半年,我一个人带着4岁多的儿子,白天上班,晚上还要政治学习,而儿子得了肺炎刚出医院不久,不能去幼儿园。怎么办?这时吕映芝和我說,他家儿子身体也不好,她找了个大妈白天来帮忙带孩子,让我把儿子也交给大妈带吧。 她把这事告诉了林行良。于是林行良和吕映芝就决定让我带了儿子住到他家去。 当时我们住的都是12平方米一间的筒子楼房间。他们家在五公寓,我住在新斋。一个在学校的西南部,一个在学校北边。我和儿子住到了他们家,林行良一人住到了新斋我处。给了他一些北边食堂的饭票,只有星期天回到五公寓来吃一顿午饭。这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持续了一个月。
我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但在那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让林行良一个人在外住。而林行良觉得帮助同志是很平常的事,他很轻松平淡。 别說那时在住房条件都很困难的情况下,就是现在让家里一个当丈夫,当父亲的住到别人家,而让别人住到自己家来也是不容易的。
我现在再說多么感谢的话他也听不见了。但是他的高尚的品德一直在我心中。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永远怀念他。